大河颂(熄灯号丨军旅老兵泪作长诗：《大河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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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一如第一次睁开眼睛

就看到

天地阳光 尘世风景

一如第一次张开嘴巴

就触到

娘的乳头 爹的胡茸

我来到这个世界

听到的第一个声音

是你的涛奔 你的浪涌

我生在高粱穗映红的

你的河口 你的归宿

我长在芦苇荡围裹的

你的滩头 你的怀中

我喝的是你酝酿的

甘甜乳汁

我食的是你浇灌的

金色收成

我与你命定的缘分啊

是一生一世化不开的

血肉亲情

黄河啊黄河

你纵贯百万年

沧浪浩浩荡荡

你上下一万里

浊波滚滚西东

你昂首阔步

跋涉长天厚土

你那九曲的身段

是中华图腾

你以长龙作喻

你以慈母为名

你以沧桑书写人间史诗

你以壮阔拥抱天下群雄

你奔流到海不复回

任它山重水复

你咆哮万里触龙门

直向柳暗花明

你倒泻银河事有无

尽显赫赫之势

你掀天浊浪只须臾

总现磅礴威风

有人说

你是一条历史的大河

有历史的久远

有生命的厚重

有人说

你是一条文化的大河

有文化的积淀

有文明的传承

有人说

你是一条民族的大河

有民族的精神

有特殊的血性

有人说

你是一条辩证的大河

有辩证的功过

有客观的隐痛

可我说呀

你还是一条心灵的大河

有我的寄托 我的倾情

你还是一条威严的大河

有我的诚惶 我的诚恐

你还是一条父亲的大河

有我的依赖 我的敬重

你还是一条梦幻的大河

有我的遐想 我的憧憬

（一）

很小的时候

我无力走出家园

去领略你神秘的全貌

去见识你原本的真容

只是常常遥望你滔滔来路

向往你源头的样子

想象你奔波的情景

我曾在史海检索你的前世

我曾在书山翻寻你的今生

我知道了你

壶口悬瀑 龙门叠浪

我知道了你

长河落日 天堑飞虹

我知道了你

大水汤汤 不拒细流

我知道了你

巨浪滚滚 始于淙淙

我知道了你最初的发育胚胎

是镜泊互连的鸥鹭翔集

我知道了你最初的皎色美颜

是白云缠绕的水丰草盛

我知道了玛曲扎曲卡日曲

串连起约古宗列星宿海

那万川汇聚一堂的天池

是孕育你最终成河的子宫

黄河啊黄河

你是《尔雅》中的河出昆仑

你是《汉书》里的四渎之宗

你是《逸周诗》的俟河之清感慨

你是《山河经》的纵广万里叹咏

岑参寻你愁地尽

过碛总觉云很低

张蠙寻你在天外

赏日近起地缘中

王维寻你下河源

寒山静秋观仙景

陆游寻你三万里

仰看仞岳耸霄空

而我寻你在历史那头

看到你 太多的兴衰更替

看到你 不尽的枯木发荣

看到160万年前的宇宙躁动

那天耸西北地陷东南的地质裂变

让横空出世的喜马拉雅

鬼斧神工

我看到700公里长的

晋陕晋豫大峡谷

开辟出一泻千里的通道

让天门人门神门三座古湖

汇入你万钧之势的雷霆

东去 东去 东去

你像虎视何雄哉的秦王横扫六合

汇携着200多条支流

奔归那遥远的东溟

你从巴颜喀拉山口出发

一路喷珠溅玉

款款而行

只是跃下青藏高原的刹那

你变了你的温柔 你的娴静

你呈现出前所未有的

疏狂不羁 粗犷威猛

你呼啸着撞开八大峡谷

粗暴地撕扯黄土高原

裏沙挟泥 一泻千里

辟地开山 汹涌拍空

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左右你的脚步

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的前程

只看到你

信马由缰 左突右冲

扬长而去 不踯不停

你所经过的那道长川

给诗人甩下了一路慨叹

你所闪发的那些狂飙

给生灵丢下了阵阵惊恐

在奇峰对峙的刘家峡口

你平湖小憩 穿坝窜空

庞大气场 不殊万马奔腾

在嵯峨陡峻的青铜峡谷

你堆浪推雪 如卷飓风

恢宏场景 犹如弓刀骑鸣

至壶口

你激浪生烟 震地飞洪

翻江倒海 雷呼山动

抵龙门

你波浪滔天 尧亦咨嗟

叹你胜虎 难缚难凭

你进入平原也并非闲庭信步

那一股黄浊贯中州的气势

依然是威武雄壮的大侠之风

你所到之处

无不泼洒你征服的快感

无不显现你无二的个性

你径流千里的沟沟梁梁

是往复万载的雄风浩荡

是惊世贯古的虎啸龙腾

（二）

黄河啊黄河

你是一个民族文化的符号

在炎黄子孙骨髓中凝结

你是一线无出其右的圣水

在华夏文明血脉中流动

你的黄色

附着于我祖祖辈辈的肌肤

你的形态

构成了我中华形象的表征

你领先众生拥抱人类文明

在世界尚处于蒙昧的时候

你所滋养的先民

已开始了

除荆筑所 开田农耕

已开始了

掌火逐兽 护谷丰登

已开始了

磨石成器 烧陶制鼎

已开始了

坎坎伐檀 锯木叮叮

那蓝田人的直立行走

是你100万年前的原始初蒙

那大荔人的头骨化石

是你20万年前的智慧类型

那丁村人的九龙洞址

是你10万年前的文化遗存

那河套人的刮磨削钻

是你5万年前的进化印证

还有那仰韶人的条纹彩盆

还有那半坡人的图饰尖瓶

还有那龙山人的磨光黑陶

还有那汶口人的背壶钵鼎

无不代表先人艺术追求开始

无不显现祖辈主流文化起程

原始公社瓦解

推动了奴隶制生成

夏商朝代建立

出现了司母戊鼎

你中下游从此走进青铜时代

代表先进生产力的事物

层出不穷

那云雨霞虹的天文气象

被记录于片片甲骨

成为中华五千年文明最初见证

而封建制度逐步确定

更推动了你两岸的发展繁荣

从秦汉一统到唐宋王朝

你这雄风豪放的东方大汉

把华夏民族一步步带入文明高峰

在青海——

我流连王母故国和大禹故里

慕古之心 油然而生

我觅寻王国遗踪和卡约文化

思史幽微 兴味厚浓

我走进鱼贝壳梁和三江源头

感世沧桑 心潮翻动

我观赏唐代丝绸和成河彩陶

叹慨连连 啧赞声声

在甘肃——

我融入陇西李氏文化

知道它何以在中华史册彪炳

我融入陇北敦煌文化

知道它何以成丝绸之路明灯

我融入天水伏羲文化

知道它何以有人文始祖之称

我融入陇南佛教文化

知道它何以得世界藏学府名

在四川——

我印证难于上青天名副其实

看到了剑门蜀道直通秦陇

我印证古文化遗存规模巨大

看到了三星堆馆气势恢宏

我印证蜀郡太守卓著功勋

看到了都江堰被六水顺从

我印证巴蜀艺术出神入化

看到了安岳石刻胜过天工

在宁夏——

我领略两山一河

叹服青铜峡水利枢纽气贯长虹

我领略两河一堡

叹服塞上明珠不愧是秀色壮景

我领略两址一陵

叹服古西夏王国曾经一时鼎盛

我领略两文一景

叹服高腔花儿和口弦哇呜共鸣

在内蒙古——

我面对那达慕壮大场景

似看到蒙古大汗征战天下的骁勇

我倾听马头琴悠扬声音

似看到王昭君出塞时的苍凉背影

我遥望准格尔峡谷纵深

似看到宋朝道士所传的太极图形

我捡拾戈壁滩骨石玛瑙

似看到地质巨变风沙磨砺的过程

在陕西——

我惊叹覆压云空的城廓如此壮观

那是堪称世界奇迹的阿房殿宫

我惊叹威风凛凛的偶阵如此浩大

那是闻名五洲四海的车马兵俑

我惊叹藏匿闹市的碑林如此丛立

那是号称中国最大的石质书库

我惊叹一种土戏的表演如此勾魂

那是誉称艺苑奇葩的秦腔皮影

在山西——

我寻访华夏之根

感受到了三晋大地人杰地灵

我寻访晋商家园

感受到了晋人善贾自古有名

我寻访太行神韵

感受到了补天壮举射日大勇

我寻访关公故里

感受到了忠孝节烈死亦鬼雄

在河南——

我听说这里自古文化繁盛

中华文明肇始

已是天下之中

我听说这里自古圣运兴通

神州八大古都

竟然独领五成

我听说这里自古人才聪明

中国四大发明

几乎倾数全拢

我听说这里自古名士云集

道墨法哲军政

无所不能包容

从上游收回目光

关注到我的家乡山东

我自豪于生我养我的沃土

有众多历史名家传颂

有孔子创办私学修六经

成为流芳千古的天纵之圣

有孟子继承儒学倡仁政

以思想大儒取冠亚圣之公

有孙子撰写兵法十三篇

被作为军事圣典千古传承

有墨子创立学说授显学

以非儒即墨列阵百家争鸣

再举头仰望你整个历史长空

我想起很多神话代代相传

在颂扬着你前世子孙的聪颖

有伏羲灵起蜘蛛网

发明渔具广济苍生

有女娲造人抖泥绳

后人相传口出春风

有蚩尤锻造剑刀戟

兵器沿用堪为祖宗

有大禹挥锄浚洪患

一秉大公高山景行

有后羿扶山射九日

造福人类成为英雄

有嫦娥奔月成仙子

后人登天奋力追行

黄河啊黄河

你的浑厚博大

是炎黄子孙的千年向往

你的深远神秘

是华夏儿女的万载憧憬

你那赭黄的颜色

永远是我祖种的记号

你那执着的身影

永远是我心中的彩虹

（三）

黄河啊母亲

你是母亲 自有母亲的品质

你是母亲 必有母亲的天性

你敞着廓大胸襟

拥抱你的儿女

你托着巨大乳头

哺育你的众生

你以你的大量

涵养他们的包容

你以你的深远

积淀他们的厚重

你的黄涛黄浪

塑造了他们的风骨

你的执着不屈

铸造了他们的韧性

你无怨无悔 你无我无争

你不想独占一方

你也无意天下称雄

一往无前奔赴东海

才是你永生永世不改的初衷

大山可以拦截

拦不住你最终的走向

河床可以断流

断不了你灵魂的脉动

你生身

就是为了平衡生态的责任

你来世

就是为了普泽万物的使命

你百万年不衰

你一万里不倦

为了一个新大陆的梦想

你匍匐着身子滚爬向前

分秒不息 日夜不停

人们说

你是造陆运动的先驱

你是移山填海的英雄

在你的面前

愚公会顶礼膜拜

精卫会俯首认怂

你成年累月驮负着高原黄土

运啊运啊

从来不歇 一直不停

前后百万年的功夫

你生生地逼退了大海

造出中原 造出山东

后又造出一个崭新的美丽三角洲——

那便是我的家乡

那就是我的东营

黄河啊黄河

你从来不知疲倦

你从来没有歇停

即使冬季来临

寒流把你封冻

那也只是名义上的休假

你冰层下的水脉

还是在不停地流动

你每时每刻

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凌开春至

那是你——

惦着滋润鲜花盛开

赶着浇灌麦苗返青

黄河啊黄河

你以你的优良血统

孕育出优秀儿女

你以你的高尚品质

培养出淳朴民风

古往今来几千年啊

生存在你身边的炎黄子孙

以勤劳勇敢征服自然

用真诚守信赢得尊重

靠以利统义融汇四海

凭亲仁善邻争取安平

他们通着你的血管

他们连着你的魂灵

他们跳动着你同频的脉搏

他们舞动着你一样的龙风

他们和你是中国龙组合

活跃于世界舞台

唱出的是最美的东方音韵

合出的是最亮的大国之声

黄河啊黄河

你的浩荡给予了歌的激昂

你的澎湃给予了诗的纵横

没有你气贯长虹的恢宏

哪有李白飞霆走雷的诗句

没有你一泻千里的磅礴

哪有冼星海壮怀激烈的歌声

没有你裹雷挟电的气魄

哪有李清照死亦为鬼雄的绝唱

没有你万马奔腾的气势

哪有光未然昂扬激越的黄河颂

你怒浪滔天大响谹谹

让英雄侠士风骨凛凛

你朝朝马策浪淘风簸

令文人墨客剑啸长虹

看

我自横刀向天笑

去留肝胆两昆仑

看

身既死兮神以灵

魂魄毅兮为鬼雄

看

黄河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看

宁可枝头抱香死

何曾吹落北风中

看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看

诚既勇兮又以武

终刚强兮不可凌

看

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

看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哪一句诗不是你豪气的飞扬

哪一个词不是你性格的特征

黄河啊黄河

你用黄水喂养出铁血剑客

你用黄浪追赶出搏击英雄

你用黄沙磨砺出边塞好汉

你用黄风抽打出草原雄鹰

那是谁

大鹏一日同风起——

心随长风去 吹散万里云

那是谁

扶摇直上九万里——

安得倚天剑 跨海斩长鲸

那是谁

粉身碎骨全不怕——

捐躯赴国难 视死如同归

那是谁

要留清白在人间——

万里不惜死 一朝得成功

那是她 祖国沉沦感不禁

高喊——

休言女子非英物

夜夜龙泉壁上鸣

那是他 夜坐庭户发感慨

咏叹——

梧桐真不甘衰谢

数叶迎风尚有声

那是他 僵卧孤村不自哀

大呼——

位卑未敢忘忧国

事宁犹须待阖棺

那是他 尚思为国戍轮台

劲叫——

壮心未与年俱老

死去犹能作鬼雄

黄河啊黄河

你把勇敢植入中华血脉

你把坚强植入炎黄神经

你把气概植入长城筋骨

你把奔放植入渤海豪情

你是中华民族的摇篮啊

你摇出了尊严 摇出了威风

你摇出了成熟 摇出了持重

你摇出了挺立世界的高头大汉

你摇出了闪烁宇宙的璀璨繁星

（四）

黄河啊黄河

你滋育着万物生灵

也伤害过他们的生命

尽管你把全身心都献给了人类

却也背负过人类的骂名

可你没有因此撂下挑子

遁身匿踪

你也没有叫苦鸣怨

愤愤不平

而是默默地担起

那些指责 那些谩骂

照旧做着 你应该做的事情

你从不企图邀功

也从不强求正名

纵有千种酸楚 万般隐痛

也都是

忍在心里 抛撒风中

你把有愧于人类的负疚

化作了为人类

不断造福的行动

是啊

你善淤善决善徙

但那是客观的天灾人祸

并非你原本的秉性

你水之一斗 沙居其六

也是为了造出更多的沃野

让世代子孙受益其中

你河溢数丈 平地水涌

也是因为大地贪婪

半路搜刮了你的收获

造成了你

河床高悬 灾难易成

你原本为造福人类

并非为制造灾情

只是你无法自控的局面

放纵了你的野性

这是与人类生身母亲之别啊

你无法牺牲自己保护儿女

你也无力自缚避免发疯

你眼睁睁看着灾难不可收拾

看着人民流徙 赤地千里

看着浮尸遍野 饿殍满瞳

黄河啊黄河

在颤抖的悠悠岁月里

你确实给了中华不少福祉

可也确实给了炎黄很多不幸

上溯2500年历史

你竟然决口1549次

强行改道26遭

你为难过多少朝廷

你伤害过多少百姓

你曾经北走天津

你曾经南下江淮

你曾经狮吼旷野

你曾经虎吞都城

不知开封如何动了你的神经

你竟然六次漫灌

两度变其为水下之城

最残忍的是

李自成起义军围城时

只是守军扒开一个小口

你就将几十里的中原古城

统统淹在了地下

34万无辜百姓冤死其中

1938年 为抵御日倭进攻

花园口国军自作聪明

只在你臂上戳了个小洞

你竟然一路咆哮

淹没了豫皖苏的44个县城

这是孽

这个孽不能让你自己揽起

这是祸

这个祸不能让你自己担承

人类该负有的责任

也必须要认定

也一定要理清

总不能呛了奶

就怨走奶的乳头

总不能噎了饭

就怪下饭的喉咙

当人类设身处地

检讨自己的过失时

对你的无奈 便有了理解

对你的付出 便有了尊重

好在呀

今逢盛世 万象承平

你虽然

如往地汹涌 如往地奔腾

可人类提供的条件

已确保了你顺安的流程

你和大自然的和谐

已达到

天公称道 地神认同

你那母亲的称呼

被叫得愈来愈响

你与儿女的感情

相处得愈来愈浓

这是多么好的天人合一啊

这是多么好的同处共生

这也让我替人类得到领悟

努力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岂会有不尽的灾难发生

岂会有无休的怨气升腾

说到过往

我想起一个伟人

他有与你心愿相同的名字

——泽东

他是带领人民推翻三座大山

对任何对手都不放在眼里的伟人

可他面对你

却又如此审慎 如此看重

他提出

一定要把黄河的事情办好

这其中的深意 不释而明

他在大风大浪中胜似闲庭信步

一生游遍祖国江海

却从来没有试水于你的激流之中

他一生都在关注着你的习性

却最终也没有把你摆平

即使他已经70岁高龄

还一再提出要徒步策马

上溯到你的源头考察

试图把你的问题搞定

可是啊

国之初立 千疮百孔

乱麻成团 百废待兴

贫弱的国力

哪能撑得起老人的愿景

但他那遒劲有力的11个大字

却永远刻在人民心中

从此

一张张治黄事业蓝图

纳入国家建设规划

进入时代发展进程

上拦下排 两岸分滞

堤防加固 河道修整

优化生态 改善环境

夏秋防洪 冬春防凌

一个个工程依次上马

一系列措施付诸行动

一个根治水患的千年梦想

终于成了现实

一个再造秀美山川的人民向往

终于成了眼前的风景

而这一切一切的变化

哪一个不是国家实力雄厚的体现

哪一个不显示着国家发展速度的迅猛

（尾声）

黄河啊黄河

我是你看着长高的一棵小树

我是你笑着浇灌的一片草丛

我是你浪尖上的一叶小船

我是你花岸上的一只蜜蜂

我生来就是你的乳儿

我老去仍是你的奶翁

我梦里总是你的汹涌

我眼中尽是你的奔腾

我行走万里

也走不出你的注视

我经历千变

也变不了你的颜容

因为你是我的母亲

我不愿听半句诋毁你的语言

因为你是我的生命

我容不得一丝伤害你的蛮横

保卫黄河 保卫黄河

每当听到《黄河大合唱》的第七乐章

我的心潮会激烈翻滚

我的心情会无法平静

因为那充满力量的歌唱啊

是我内心深处的言语

因为那铿锵有力的音调啊

是我灵魂之上的共鸣

黄河啊黄河

你是一个伟大而永恒的存在

你是一个威严而不老的先生

你是一本永远也翻不尽的史书

你是一曲永远也唱不完的歌声

与你今世缘定

已是三生有幸

可我没有三生啊

那就把我一生的热爱给你吧

就像热爱我生身的父母

依偎 凝视

跪拜 奉敬

那是永远保鲜的情感啊

是今生的不变

是不变的一定

作者： 李增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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