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喝尿凉皮-鲁智深回忆录36：梁山今年的小年格外热闹

今天是大宋宣和六年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也是辞灶日。辞灶日，历来是梁山分三六九等的日子。按大宋风俗。官辞三，民辞四，和尚道士辞五，泼皮无赖辞六。往年，每到这个时候，梁山有些人就抖了起来。大刀关胜、双鞭呼延灼、霹雳火秦明等原来做过官的，一个个趾高气扬，二十三一大早就开始辞灶，一直辞到晚上。洒家要是灶王爷，非得让他们拉拉扯扯气死不可！放完鞭炮，一个个啃着硕大的棒棒糖，见人就说：这早一天吃的糖就是甜哈！

去年二十三，关胜遇见洒家竟然教训洒家：鲁头领，你是和尚，得二十五辞灶，不能二十三辞灶！洒家不禁恼了：直娘贼！你不说，洒家倒还忘了！洒家做和尚前，最高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比你这个小小的蒲东巡检可高多了！当头虚晃一拳，劈手一把将关胜手里提着的糖果抢了过来，省得洒家去买了！关胜这厮一看事不好，呸一声吐了糖果一口浓痰。直娘贼！算你狠！这糖也不知灶王爷吃不吃。

一把手呼保义宋江，虽然曾经是郓城县押司，但不在朝廷名册，不算官，只算吏，归根结底是个民。二把手玉麒麟卢俊义，虽然曾经是北京大名府首富，但没有功名。三把手智多星吴用，是个穷教书的，也白搭。这三个都是民，只能二十四辞灶。四把手公孙胜，是个道士，更惨只能二十五。这几个夯货，平日里牛得不得了，一到辞灶这几天，都藏起来不见人了。今年不一样了，招安了，梁山好汉都是朝廷的官，宋江命令一律二十三辞灶。恰逢大宋著名美女诗人苏浅浅来梁山采风，宋江特别安排晚上在忠义堂举行宴会，统一辞灶。

据白面郎君郑天寿说，这是好汉们在梁山上过的第五个小年，也是来梁山的第一千八百二十五天。洒家问郑天寿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白白净净的郑天寿哭丧着那张堪比扈三娘的俏脸蛋，对洒家说：俺为什么记得清楚。因为如果俺不上梁山，今天就是俺从大牢出来的日子。

这白面郎君郑天寿本来是人间天堂苏州人士，以打造金银首饰为生，是个很好的银匠。平时，免不了接触大姑娘、小媳妇，自己也下决心想娶个俊俏媳妇，也不枉了这一生。没想到时运不济，却被临近杭州太守的女儿看上了。这女人满嘴屎尿屁，凶恶无比，只看了郑天寿一眼，就非他不嫁。太守威胁郑天寿，如果不从，就按非礼罪判他蹲五年大牢。郑天寿于是趁着过小年，一溜烟上了梁山。

洒家是中午在金沙滩小寨酒店吃饭，遇到郑天寿的。这酒店是梁山的第一个对外场所，专门负责接纳南北往来的好汉。郑天寿因为个子高挑，面皮白净，被专门派到这里站柜台。头一天上岗，酒店的枣木门槛就被山下四里八乡的大姑娘、小媳妇、媒婆、老妈子踩坏了三根。一个个看了郑天寿之后，都边走别摇头叹息：想不到这么俊俏的后生，也当了梁山的贼！可惜啊可惜！

郑天寿本来是和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一起上的山，但他却和洒家走得近，天天对外说是洒家的兄弟，弄得洒家很不好意思。梁山上女人少，就连郑天寿这样的小白脸也是稀罕货，李逵、曹正等几个不要脸的，天天央求郑天寿要和他交朋友。弄得郑天寿晚上睡觉都得穿着衣服，紧紧夹着屁股睡。夏天，好汉们都在金沙滩浅水里洗澡，郑天寿从来不敢下水。

洒家对郑天寿说，今年这个小年跟往年不一样，大宋著名美女诗人苏浅浅来了，晚上在忠义堂有宴会。这苏浅浅才色双绝，她爹又是大文豪如学士。你人才出众，万一被她看上，你可就发达了。郑天寿满脸洋溢着对幸福的憧憬：今晚宴会，我不想吃别的，就像吃一口苏浅浅嘴上的胭脂。直娘贼！这娘娘腔连耍流氓都说得这么艺术！上次郑天寿见到王矮虎媳妇扈三娘，两人眉来眼去，郑天寿说：嫂嫂，俺想和你一起起床！扈三娘说：死鬼！讨厌！王矮虎正好来了：兄弟起床记得叫醒我！扈三娘说：你给我睡驴棚里，和那头母驴一起起床！

晚上，忠义堂里红烛高照，好汉云集，大鱼大肉，应有尽有。最显眼的位置，坐着梁山一把手宋江，旁边的女子就是朝廷派来的美女诗人苏浅浅。洒家旁边坐着李逵，洒家偷偷问他：这苏浅浅长的也不过如此啊！颧骨这么高，嘴唇这么厚！李逵说：你懂个屁！这样的才叫美女！这嘴厚，脸就厚！不然怎能写出这么好的诗！

宋江首先讲话，每次他都是东扯西扯，一连说上一两个时辰。不讲完，不上菜，把弟兄们饿得不轻。有一次，白日鼠白胜三天没吃饭，想着宴会吃顿好的，没想到宋江竟然讲了两个时辰，等上菜时，白胜已经饿晕了。梁山宴会上，差点饿死人，洒家也是服了。这次宋江倒是简明利索：首先是感谢皇上！感谢朝廷！感谢蔡太师、感谢高太尉！然后是欢迎苏浅浅教谕，接着就是请苏浅浅给大家讲两句。苏浅浅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愧是著名诗人，真是出口成章：你也别管我深浅～我也别管你长短～都他娘的狗臭屁～今晚小年辞灶～不喝酒～让他喝尿～不吃肉～让他吃屎

洒家旁边的郑天寿一听苏浅浅说话，脸色一变，就要溜。洒家一把拉住：怎么了兄弟？听了苏浅浅的诗，要拉肚子吗？这才是刚开始，过会还有更劲爆的呢！郑天寿脸色特别难看：哥哥，这苏浅浅就是当年杭州太守的女儿！可能是到高丽国易容了，但是屎尿屁的声音和脾气一点也没变！俺得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