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宪生(张作霖皇姑屯事件被炸身亡，他的四位姨太太，为何没有一个改嫁？)

1928年6月4日凌晨，由于东北王张作霖未能满足日本在东北、内蒙的侵略利益，日本人就精心策划了震惊中外的皇姑屯爆炸刺杀案，将张作霖刺杀。张作霖死后，家人们按照他生前的意思，把他与已经去世多年的大夫人赵春桂合葬在一起。

这件事引起了很多人的讨论，因为张作霖一生娶了六个老婆，老婆中年龄相差最大的足足有30岁，大夫人赵春桂甚至一度因为吃醋和张作霖闹翻并离家出走，张作霖选择与这个惹他心烦的“黄脸婆”合葬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张作霖年仅30岁的五夫人张寿懿和23岁的的六夫人马岳清同样是重情义的人，她们听到丈夫去世的消息后发誓要为他守一辈子节。马岳清和张寿懿分别于1965、1966年在台湾病逝，这期间37年，她们都没有改嫁别人。

为什么张作霖对这个不听话的大夫人情有独钟？五夫人、六夫人又为何对张作霖如此忠诚？张作霖的六个老婆又和他有着怎样的故事？

• 糟糠之妻，生死患难

回顾张作霖的发家史，不得不感慨在那个乱世，张作霖的确是一位人物。他出身于农民家庭，家里既无富商巨贾也无封疆大吏，他是真正意义上的白手起家。年轻时张作霖卖过烧饼、当过兽医，后来落草为寇，被清朝招安后一步步飞黄腾达，成了名震中外的东北王。

张作霖1875年生，1902年才被清政府招安当了巡警，而他成为东北王更是在多年以后的1918年。可以说张作霖在飞黄腾达前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这段时间里他备受欺侮，为了生存不得不每天行走在刀尖上。

了解了张作霖年轻时的苦难经历，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对赵春桂这位大夫人情有独钟。年轻时的张作霖一穷二白，同乡人都看不起他这个穷小子，经常戏弄、嘲讽他。脾气暴躁的张作霖被惹怒后就提拳与他们厮打，他经常以一敌多，打得那些地痞流氓连连叫苦。

有一次张作霖的仇家找来了帮手，张作霖被他们团团围住，甚至被吊在树上打。一个路过的老财主见这个年轻人可怜，便拿了一些钱打发走了那些地痞流氓，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张作霖。张作霖是个重情义的汉子，他打听到这个财主是隔壁村的地主赵占元，于是经常到他家帮忙干活、看家护院，报答救命之恩。

老财主赵占元非常欣赏张作霖这个有情有义、说一不二的年轻人，特别是对比了自家那些好吃懒做、骄奢淫逸的儿子后，赵占元决定收张作霖为干儿子。张作霖从此更是频繁出入赵家，一来二去，他喜欢上了赵占元如花似玉的二女儿赵春桂。

1894年张作霖加入了清朝地方武装，他本想在这里大展身手、升官发财，有出息后回到赵府提亲。但是清兵内部十分黑暗腐败，直来直去的张作霖备受排挤，甚至在第二年直接被踢了出来。心灰意冷的张作霖在老家干起了兽医的行当，以此勉强度日、消磨时光。

张作霖觉得自己一辈子也干不出什么大事了，他满心牵挂的赵春桂更是遥不可及。但是赵占元眼光独到，他看出了张作霖喜欢自己的女儿，并且觉得张作霖未来必成大器，因此推掉了很多婚约，把二女儿许配给了人生低谷中的张作霖。

张作霖感激涕零，他发誓对赵春桂一心一意，并向赵占元许诺未来一定要补上一份贵重的彩礼和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婚后不久，张作霖就落草为寇，一方面赚钱补贴家用，一方面用武力保护乱世中的一家人。

当时的东北遍地是土匪，几乎是有一个山头、一片树林就有一股土匪。各派土匪连年混战、欺压百姓，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而张作霖则另辟蹊径，搞起了“保险区”。

在赵占元的财力支持下，张作霖拉起了一支颇具规模的队伍，这支队伍和其他土匪不同，他们从来不抢老百姓，因此得到了老百姓的拥护。张作霖的势力范围也越拉越大，鼎盛时有二十多个大村子。张作霖把自己的地盘称作“保险区”，他和村民约法三章，尽力维护地方治安。

保险区的发展壮大使张作霖尝到了甜头，他也在这一过程中积累了为人处世、领兵作战的宝贵经验，为他此后割据一方奠定了初步的基础。而助力他完成这一切的，正是岳父赵占元和妻子赵春桂。

事业风生水起的张作霖也逐渐生出了花花肠子，他在偶遇私塾先生的女儿卢寿萱后念念不忘，最终决定把她娶进家中。正在产女的赵春桂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未阻拦张作霖，她对丈夫的这一行为表示理解，并把卢寿萱当姐妹对待，二人共同伺候张作霖。

但是好景不长，张作霖的保险区引起了附近很多土匪的不满，于是周边一些山头联合起来发起了对张作霖的围攻。张作霖和自己的手下陷入了十分危险的境地，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地打仗，稍不留神就会被仇家打死。在这样危难的时刻，赵春桂不离不弃，坚定地陪在丈夫身边。

1901年，张作霖最终被仇家击败，他带着赵春桂匆忙逃往外地。在逃亡的路上，26岁的赵春桂生下了长子张学良，她差点因为难产和颠簸死掉。张作霖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对身边的赵春桂发誓一定会对她死心塌地，让她过上好日子。

度过了这段极度艰难的处境后，张作霖被清政府招安，他成为了巡警副帮带，生活总算稳定了下来。张作霖和赵春桂共苦多年，如今总算该同甘了，但是夫妻二人却生出了很多矛盾、争吵不断。

• 风流成性，朝三暮四

张作霖娶卢寿萱为二夫人时赵春桂并未反对，甚至主动与她搞好关系，是因为在赵春桂看来，自己没有读过多少书，而卢寿萱的父亲是私塾先生，她也从小饱读诗书、颇有文化，有她陪在张作霖身边一定能对他有很多帮助。

再加上张作霖对她以及她所生的张学良等孩子万分宠爱，赵春桂也就默许了张作霖纳妾之事，但她内心也希望张作霖能不要那么风流，家中有这两个女人就够了。可是事业蒸蒸日上的张作霖如何按耐得住性子？

1905年，担任巡警营长的张作霖受熟人所托，准备解救一个名为戴锡成的地方官员。在商量对策时，戴锡成的妻女频繁与张作霖会面，一来二去，张作霖居然看上了戴锡成的女儿戴宪玉。

戴宪玉从小娇生惯养，因此平时一举一动都颇为刁蛮、泼辣，面对威风凛凛的张作霖时也是没有几句好话。戴宪玉的母亲训斥她这样没有礼貌，但张作霖反而对这个泼辣的美人动了春心。

张作霖频频暗示戴宪玉的母亲：想要救戴锡成可以，但得把戴宪玉许配给自己。疼爱女儿的戴夫人自然是不肯将女儿嫁给张作霖做小妾，更何况戴宪玉早已与一个名为李海庭的男子订下了婚约。

但是当戴宪玉得知了张作霖的心思后，孝顺的她思前想后，最终决定以身救父。不顾母亲和未婚夫的阻挠，戴宪玉私下找到张作霖，答应了与他的婚事。张作霖喜出望外，很快便办妥了解救戴锡成的事。

由于赵春桂和卢寿萱关系紧密，二人都不同意张作霖再纳妾，因此张作霖只好偷偷购置了一处小院，把戴宪玉安排在那里，一有空就去过夜，金屋藏娇的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与戴宪玉翻云覆雨的同时，张作霖又纳了一个妾。1906年张作霖到农村执行任务时，认识了19岁的许澍阳，并对她动了歪心思，很快就以重金把她娶了过来。

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作霖在外沾花惹草的事很快就被家里的两位夫人发现了。二夫人卢寿萱脾气随和，或许她也早已料到会有此事发生，因此她的反应比较平淡，但大夫人赵春桂已然是火冒三丈，她和张作霖大吵大闹，把家里整得鸡犬不宁。受了一肚子气的张作霖索性变本加厉地在外边偷腥。

四夫人许澍阳的性格十分豁达开朗，她嫁到张家后不求名不求利，只是尽力去履行自己为人妻、为人母的职责。在为张作霖生下四个孩子后，她专心教育儿女，把他们都培养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其中，儿子张学思最终成为了新中国的开国少将。

朝三暮四的张作霖和三夫人戴宪玉的关系也并未持久下去，经过几年的翻云覆雨，张作霖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并对她的泼辣脾气逐渐感到不满。有一次戴宪玉和张作霖的一个手下发生了冲突，张作霖安慰手下：“兄弟是臂膀，女人是衣服。”

这番话恰巧被门外的戴宪玉听到了，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她更是怒不可遏。在和张作霖大吵一架后，她索性称病回娘家休养了。在娘家居住的几年间，戴宪玉甚至和之前的未婚夫李海庭又扯上了关系，张作霖自此更是不再理会这个他当初疯狂追求的三夫人。

后来戴宪玉的弟弟戴宪生喝酒闹事，开枪把街上的路灯打掉了好几个，本来这种罪最多关个几天就放出来了，更何况戴宪生是张作霖的小舅子，街上的巡捕都不敢抓他。但是张作霖却亲自下令枪毙了戴宪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报复戴宪玉“不守妇道”。

但不管怎样，戴宪生是实实在在的惨死街头，戴宪玉得知这个消息后备受打击，精神几乎崩溃。为了排解心中的苦闷，戴宪玉决定削发为尼、不问世事。

二夫人卢寿萱把她安排在了离张府不远的一处寺观，本想着风头过去了再把她接回来。但是戴宪玉已经在佛门中找到了精神归宿，就此青灯残烛为伴，再也不与张作霖见面。

和三夫人戴宪玉的命运相似，大夫人赵春桂和张作霖也是口角不断、频频争吵。1909年，赵春桂带着张学良等孩子回到了新民府的老宅居住，以此和张作霖置气。张作霖当时巴不得这个“黄脸婆”赶紧远离自己，免得打搅自己另寻新欢，就此对她不管不顾。

赵春桂虽然每个月能得到张府寄来的生活费，但一个女人独自拉扯几个孩子是一件万般辛苦的事，赵春桂很快就因为劳累和生气染上了病。为了和张作霖赌气，赵春桂不肯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他，致使自己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1912年，赵春桂孤独地病死在新民府的家中，她临死也没有见到张作霖一面。得知大夫人去世的噩耗后，张作霖如梦方醒，回忆起年轻时她陪自己吃过的苦，张作霖又羞又愧，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当时的张作霖已经是奉天省的巡防总办，还被袁世凯授予了中将军衔，他动用自己所有能调动的物力、财力，给赵春桂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军政各界要员纷纷前往吊唁。但即使如此，张作霖心中的羞愧仍然难以释怀。

思前想后，张作霖叮嘱他和赵春桂所生的长子张学良，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一定要把他和赵春桂合葬在一起。因为母亲去世而一度讨厌父亲张作霖的张学良这才明白，其实父亲是爱母亲的，从此他也不再和父亲怄气了。

赵春桂去世后，张作霖把一直以来操持家务、性格温良的卢寿萱尊为大夫人。卢寿萱平时对张作霖百依百顺，从不和他斗嘴，对其他夫人生的孩子也都视为己出、倍加照顾，因此得到了张作霖的特别宠爱。但即使如此，张作霖依然风流不改，在外边沾花惹草、绯闻不断。

• 叱咤东北，独爱美人

也许是大夫人赵春桂的去世给了张作霖很大的打击，此后的几年他虽然仍然经常风流，但一直没有再娶新的夫人。在外人看来，张大帅也许是“玩够了”，现在要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事业上。

然而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在赵春桂去世后张作霖确实忙于事业，他在袁世凯、东北军阀、革命党人之间来回周旋，不断积攒实力，最终一飞冲天。1916年袁世凯病死后，大总统黎元洪封张作霖为奉天省长，张作霖终于把自己摸爬滚打多年的奉天变成了自己的地盘。

仅仅一年后，张作霖又软硬并施、吞并了黑龙江省，势力在东北已经无人能敌。1918年，大总统徐世昌封张作霖为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成为了名义上的“东北王”。但是此时吉林省还不在张作霖手中，他加紧了对吉林的兼并。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张作霖利用这一全国性的事件向吉林督军孟恩远施压，巧合的是不久后日本人就制造了宽城子事件，导致了孟恩远直接下野。张作霖不费吹灰之力就接管了吉林省的军政大权，将东北三省全境变成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这些年忙于政事、战事的张作霖确实没有太多时间寻花问柳，但如果碰到了倾国倾城的美人，张作霖又怎会不动春心？1917年，11年没有再娶妻纳妾的张作霖遇到了那个他一直等待的人。

在这一年的奉天女子学堂毕业典礼上，张作霖作为奉天省的长官参加了这次盛会，他一方面是想宣传自己亲民、爱民的形象，一方面也是为自己物色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伴。但是一个人的出现不仅俘获了他的心，更是让他再度动了娶妻的念头。

这年19岁的寿懿正是奉天女子学堂的毕业生，她的父亲是著名爱国将领寿山，在1900年因为对俄作战失败自尽殉国。寿懿出身名门，气质卓尔不群、谈吐落落大方，在毕业典礼上张作霖被她的一颦一笑深深吸引。

得知寿懿的家世后，张作霖对她更是敬重，他当即决定追求寿懿、把他娶进家门。家道中落的寿懿此后得到了张作霖无微不至的关爱和照顾，她从张作霖那里得到了难能可贵的安全感，因此19岁的寿懿对43岁的张作霖也动了心。

张作霖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把寿懿娶进家中，多年没有再娶的张作霖此时焕发了人生中的第二春。寿懿年轻活泼、精明能干，她和二夫人卢寿萱一起把张家治理得井井有条。除此之外，上过新式学堂的寿懿还是张作霖在处理内政外交事务时的得力助手，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为了表达对张作霖的忠心，寿懿决定将自己冠以夫姓，改名为张寿懿。大老粗出身的张作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浪漫，自此他更是宠爱这个五夫人，天天把她捧在手心里。

不过张作霖这次依然色性不改，把寿懿娶进家里不过五年，他就又对另一个女子动了念头。1923年看戏时，一个身姿优美的女伶让张作霖看得目不转睛、心头直痒，张作霖立马让手下去打听她的身世。

手下心知肚明大帅的意思，在告知张作霖这个女伶芳龄十八、还未婚配后，他又添油加醋地说这个女伶长了一个旺夫相，是百年不遇的奇女子，如果娶进家中一定能让大帅的事业蒸蒸日上。一向封建迷信的张作霖听了这番话更是按耐不住了，他当即对这个女伶展开了追求。

这个18岁的女伶正是张作霖之后的六夫人马岳清，她出身贫寒、从小备受欺凌。张作霖不仅给了她荣华富贵，还让她的家人都过上了好日子，并把欺负过她的人都狠狠地整了一顿。马岳清对张作霖感激涕零，很快就接受了他的爱意。

但是考虑到家中的五夫人，张作霖一开始并没有把马岳清娶进大帅府，而是把她安置在了天津，继续玩起了金屋藏娇的把戏。不过时间一长还是走漏了风声，五夫人寿懿得知了张作霖在天津有情人的消息。

张作霖满怀忐忑地回到府中，准备向五夫人坦白情况，但却吃惊地看到五夫人正和马岳清有说有笑地聊着、等他回家。原来寿懿已经把马岳清接回了大帅府，并向家里人宣布这是大帅的新夫人。

寿懿的这个举动让张作霖感动得老泪纵横，此后他对寿懿更是万分宠爱、把她视作自己的掌上明珠，并对她发誓再也不会娶别的女人了。而六夫人马岳清更是对这一切感到无比珍惜和满足，她也尽心尽力地服侍张作霖和五夫人，以此报答恩情。

1928年6月4日凌晨，一列驶向沈阳的火车在行至皇姑屯车站时突然发生爆炸，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惊醒了附近的居民。在朦胧的睡意中，他们透过窗户看到铁路那边燃起了熊熊大火，几乎要把整个天都照亮了。人们对这起突发的事故不明所以，直到中午街头小巷开始疯传“张大帅被日本人炸死了”的消息。

张作霖死后，五夫人寿懿接过了丈夫留下的一切事务，在她尽心尽力的整饬下，张府乃至整个东北的局面才不至于全盘崩溃。她和六夫人马岳清都是张作霖万分疼爱的对象，因此她们姐妹二人发下毒誓，要为张作霖守一辈子的节、绝不会改嫁别人，她们也用实际行动做到了这一点。

谈起中国近代的历史，张作霖是一个无法避开的重要人物，他的一生对中国近代政局、历史走向产生了深刻影响。历史学家吴相湘评价张作霖：“毫无凭借崛起辽东，为不世之雄才。”这或许是最贴切的一个评价。

在叱咤风云的背后，张作霖亦有无限风流韵事。正是如此，他在后人心中的形象才如此立体、饱满，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历史人物。

参考资料：
[1]窦应泰.寿懿:一位鲜为人知的民国奇女子[J].工会信息,2016(02):25-28.

1. 黄世明.张作霖绝色三夫人缘何出家为尼[J].新闻天地,2009(08):50-51.

[1]郭银福.称雄关内的东北王张作霖[J].天津政协,2013(02):5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