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消费税(一次搞懂中国现存的十八种税)

讲了好几期税了，这才想起，好像没给大家讲过中国到底都有哪些税。

今天就带大家整体把握一下。

来，看这张表。

这是中国2019年的税收统计表，从《税务年鉴2020》摘出来的，我稍微做了调整，增加了两行、五列。数字的单位是亿元。

为啥用2019年而不是2021年数据呢？

《税务年鉴》都是次年统计上一年，然后再次一年的三四月份出版。税务年鉴的最新数据就到2019年。财政部官网虽然发布了2021年收支情况，但是，那个数据概括性比较强，有些税种是合并计算的。

没关系，近几年财政、税收结构变化不大，这数据依然有参考意义。

先看表中第一列，中国目前在征的税种凡十八个，分别是：

增值税、消费税、企业所得税、个人所得税、资源税、城市维护建设税、印花税、车辆购置税、车船税、烟叶税、环境保护税、房产税、城镇土地使用税、土地增值税、契税、耕地占用税、关税、船舶吨税。

其中，前十六个税由税务机关征收；关税、船舶吨税由海关征收。注意，进口环节的增值税、消费税虽然交给海关，但是，海关只是代征，即代税务机关征收，实际上仍归税务口管理。

《税务年鉴》只统计税务机关掌管的税收，所以，原表中没有关税、船舶吨税，我从《财政年鉴》里爬到了这俩数，插了两行，给加进来了，标黄色的就是。

接下来，咱们就把各种税都唠一唠，大家熟悉的，我就少说几句，没太听过的，我就多讲讲。

2019年，中国税收总收入17.5万亿元（没扣退税）。

第一项，增值税，7.76万亿，占总税收44%，我国税收首席。上一期《增值税基本法》里我说这个比例是45%，那是因为用了《税务年鉴》原来的表，没加关税、船舶吨税，税收总额算小了。

第二项，企业所得税，3.75万亿，占总税收21%，仅次于增值税。

第三项，消费税，1.35万亿，占总税收8%，排名第三。胖友们知道，增值税、所得税是普遍征收，只要买卖商品或服务就有增值税，只要赚了钱就交所得税，除非国家特别规定，才免征或不征。消费税不一样，属于列举税，只对列举的商品征税。

消费税的全称应该是“消费行为导向税”，类似奢侈品税，主要对国家不希望民众过多消费的商品征收。一共有十五个税目，我听过一个神奇的小故事，刚好把这些税目串了一遍：

一个“高档化妆品”的女销售和一个“高档手表”的男销售处对象。清明节这天，两人约会打“高尔夫球”。女人开“小汽车”赴约，途中到加油站加“成品油”，男人边抽“烟”边等。

打完高尔夫，男人骑着装“电池”的“摩托车”载女人上了“游艇”。走上装 “实木地板”的甲板，女人看到了男票用“涂料”在船身上写的我爱你。 “焰火”冲天而起，男人单膝跪地，拿出“钻石”戒指求婚。

女人喜极而泣，心脏病发，当场去世。丧礼酒席上，男人拿着“一次性筷子”大吃大喝，痛苦地一人饮“酒”醉。

第四项，个人所得税，1.04万亿，占比6%，排名第四。

第五项，资源税，0.18万亿，占比1.04%。资源税就是对开采矿产（比如原油、天然气、煤炭、有色金属矿）和生产盐的行为专门征税。通常是从量计征，按重量（吨）或体积（立方米）乘适用税额交税。

大家知道，盐税是个很古老的税种，古代王朝扮演重要角色。新中国成立后，盐税也曾单列，1994年税制改革才并入了资源税。

第六项，城市维护建设税，0.48万亿，占比2.75%。顾名思义，城建税收入是拿来搞城市的维护建设的。越是大城市，需要的维护费用越高。所以，城建税税率分三档，城区规模越大，税率越高，市区7%，县城和建制镇5%，其他地方1%。我们平时接触到最多的就是7%。

城建税是个寄生税，计税依据不是收入，也不是利润，而是企业交的增值税、消费税总额。也就是说，城建税是“税上加税”。只要你交增值税、消费税，那就逃不开城建税。

和它一样的，还有教育费附加（3%）、地方教育费附加（通常2%），收上来以后专项用于扶持教育事业。所以，胖友们经常会看到这种算式，假设某企业要交100万增值税，它同时要交的城建税及附加就是：

100×（7%+3%+2%）=12万

教育费附加虽然和城建税一起征，但，它是“费”，不是“税”，所以，并不体现在这张税收统计表里。

可以看到，增值税、消费税、城建税加起来占到税收总额的55%，如果把教育费附加也收进来，占比可能达到57%。

流转税是我国目前的税收基石。

第七项，印花税，0.25亿，占比1.41%。搞财税做金融的人都知道印花税是个蛮简单的税，但是，绝大多数人都说不明白为啥要叫“印花”税。

这种税是1624年荷兰人搞出来的。当时荷兰财政有点羞涩。政府想增税，又怕引起众怒，绞尽脑汁想不出办法，干脆搞了个悬赏，征求“拔最多鹅毛，听最少鹅叫”的税收方案。

结果，高手还真是在民间，印花税方案横空出世。设计者精准拿捏了当时的经济情况和民众心理。

我们都知道，彼时荷兰是海上马车夫，商业发达，每天交易的合同、借贷的凭证、签订的契约以及各类单据数不胜数。

如果对这些凭证收税，即便每一笔都只拔非常小的税点，也能获取极丰的收入。与此同时，人们还有个心理，认为凭证上有政府盖的戳，就有了官方背书，以后交易出了岔子，闹上法庭，也多了一份法律保障。花上小小一笔钱，得一份公证，不亏。

于是，印花税登上历史舞台。缴税时，官方会在应税的合同、单据上加盖带有花纹的戳记，也就是“印”上了“花”，故名印花税。

印花税一经推行，大获成功，各国竞相效仿。两百年后，奥地利推陈出新，发明了印花税票，纳税人买印花税票，然后贴在应税的合同、单据上，就算交完税了。这就和咱们现代印花税差不多了。我们总说“买票贴花”，这里的“票”和“花”其实指同一个词——印花税票。

印花税是中国引进的第一个西洋税种，光绪年间就制定了“印花税则”十五条，但没能施行，印花税真正落地是1912年中华民国成立后的事了。

印花税票这玩意长得和邮票很像，大家可以上网搜一下。不是有很多人集邮吗？也有很多人搜集印花税票。民国政府和根据地、解放区发行的印花税票现在已经是非常值钱的收藏品了。

随着税务电子化加深，立法一度考虑废掉印花税票，采用统一申报方式纳税，2018年印花税法征求意见稿都删掉了买票贴花的缴税方式，但后来又做了修改，最终发布的《印花税法》予以保留。

印花税税目有四大类：应税合同、应税产权转移书据、应税营业账簿、证券交易。一般情况下以凭证上记载的金额为基础乘以税率纳税。

税率很低，大多是万分之几，比如买卖动产的合同是万分之三。借款合同税率最低，十万分之五；租赁、仓储、保险、证券交易是千分之一，已经是最高税率了。

第八项，车辆购置税，0.35万亿，占比2%。车购税就是买车税，原先叫车辆购置附加费，2001年才改成了税，这笔税收主要用于交通基建，铺公路，架桥梁，挖隧道，重点往西部倾斜。

车购税是一锤子买卖，只交一次，车之后转手再就不用交了。税率一律是10%，按买车的不含增值税价格乘以税率交税。大家如果买车应该都接触过。

车从厂家出来，到消费者手里，涉及好多道税，起码有消费税、增值税、车购税，如果你买的是进口车，还有关税。车购税是消费者交的，其他税是卖家交的，但大多也转移到了消费者身上。

大家觉得进口车很贵，那是因为，你买车过程中花的钱有40%到50%都交了各种税。其实房子也是，后面我会说。

第九项，车船税，0.09万亿，占比0.5%。车购税是个时点税、交易税，车船税则是期间税、持有税。和房子比照就容易理解了，车购税类似契税，车船税类似房产税。

有车或者有船的，每年都要交车船税。每次下大雨城里淹了水，车子泡汤，都会有人刷这个梗，说怪不得叫车船税。

车船税是定额税，不看你买车买船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只看车的排量大小、船的吨位大小、船身长度。各地标准不一样，以北京为例，汽车1.0升至1.6升（含）排量的，年基准税额是420元（减征后是350元）。

第十项，烟叶税，0.01万亿，占比0.06%。这个税很简单，烟草公司收购烟叶时，以收购价加上价外补贴为基础乘以税率交税，税率一律是20%。

你可能会有疑问，收购烟叶为啥还要给补贴？

一则，烟叶也是农产品；二则，全国五百多个种烟的县里有接近两百个属于扶贫开发重点县，烟区经济通常都不大好，为了扶助烟农，通常会在收购价之外再给10%的补贴。

烟叶税不起眼，但它是个历史遗留物，放大去看，你会见到前几十年乡村补贴城市、工农业剪刀差的印迹。

大家应该都听过农业税，对农作物课税，比如小麦、玉米等，其实就是“交公粮”，是个很古老的税种，延续了有2600年了，2006年正式废除。其实还有一个农业性质的税种和农业税长期并行，但大家可能没太听过，叫农业特产税，是对经济作物征税，比如苹果、梨、毛茶、原木、银耳、牛皮、烟叶等，有些是生产者交税，有些是收购者交税。

2004年，国家废除了烟叶以外的所有农业特产税。这个时间是比取消农业税要早的。2006年，《烟叶税暂行条例》颁布，烟叶农业特产税改为烟叶税，成为农业性质税收中仅存的一个税种。

第十一项，环境保护税，0.02万亿，占比0.13%。环保税是个很年轻的税种。我们以前处在追赶阶段，所以，环保问题上很温和，近些年来，态度逐渐趋严，环保税也就应运而生。

环保税对“气水声渣”四类污染物征税：大气污染物、水污染物、固体废物、噪声。将来很可能还会纳入对二氧化碳排放的征税，即碳税。

气水声渣计税方式不一样。

气和水要按照规定折算成污染当量数，污染当量数再乘以适用税额交税。污染当量数啥意思呢？

就是这种污染相当于多少标准量的污染。假设我们认定一坨褐淇淋带来的气味污染数是1，某天遇到一个口气很重的人，我认为他的口气堪比十坨褐淇淋，那么，此人口气的污染折算成污染当量数就是10。

固体废物按排放量乘以适用税额交税。

噪声以超过标准的分贝数乘以适用税额交税。

第十二项，关税，0.29万亿，占比1.65%。关税大家都懂，没啥说的。关税的计税依据叫完税价格，很多人第一次看到这个专有名词都会误解，以为是交完了税的价格，实际上，这里的“完”用的是文言文意思，动词，指“交纳”，比如完粮、完租。所以，“完税价格”意思是交税的价格，以这个价格为基础乘以税率去交关税。

关税是不经税务机关的，海关收税之后直接上缴国库。

第十三项，船舶吨税，0.005万亿，占比0.03%，所有税收里面最没存在感的一个。吨税其实是车船税的国际版。明清时期就开始征了，叫船钞。

理论上来讲，境外的船进了境内港口，用到了我们的港口设施、助航设备，比如灯塔、航标等等，应该交点使用费，所以，有些国家也叫管它叫灯塔税。

吨税按照船舶净吨位乘以适用税额交税。

接下来五个税种房产税、城镇土地使用税、土地增值税、契税、耕地占用税都和房、地有关系，我称之为“房地产五税”。别看这几个税单独占比都不高，合起来足有11%。

第十四项，房产税，0.3万亿，占比1.71%。目前的房产税分两大块，一块是对持有行为征税，一块是对出租行为征税。前者从价计征，房产价值扣掉一定比例（10%~30%）后乘以税率1.2%交税；后者从租计征，出租房子获得的租金收入乘以税率12%交税。

为什么一直说要搞房产税改革、房地产税试点呢？

因为，目前对持有行为的征税仅限于生产经营房产，比如，我买了房子以后在这开公司，这房子就属于营业房产，需要交房产税；如果我买了房子以后自己住，那就不交房产税了。

重庆、上海虽然推行了个人自住用房的房产税试点，但仔细了解下就知道了，征收范围很窄，上海更是主要针对增量房产，没敢动存量，根本算不上真正的新房产税。（有机会我单独讲讲。）

第十五项，城镇土地使用税，0.22万亿，占比1.25%。土地税按面积乘以适用税额征税，不同地方有不同的税额标准，以驻马店为例，城镇土地按区域分成了四级，一级土地10元每平米每年，二级土地8元，三级土地6元，四级土地3元。

房子和土地的交易历来有“房随地走，地随房走”的说法，意思是，你买房子，下边的地也跟着归你；买地，上面的房子跟着归你。抵押房子，下边的地一起成为抵押物；抵押地，上面的房子也跟着一起被抵押。

这个原则到了税这里依旧适用。通常来讲，要交房产税，就要交土地税（个人出租住房除外，一律不交土地税）；要交土地税，也就要交房产税。这俩税在同一张申报表里。

第十六项，耕地占用税，0.14万亿，占比0.79%。这个税是占用了耕地才交税的。

农民种地算不算占用耕地？

不算，那是“使”用耕地。房地产企业在耕地上搞开发，制造业企业在耕地上建厂房，那才叫占用耕地。

耕地占用税也是按面积交税，但和土地税不一样，土地税是持有期间一直交，耕地占用税是交一次就结了。

第十七项，土地增值税，0.65万亿，占比3.70%。这是房地产企业的核心税种之一，实际是房地增值税，对土地以及土地上房屋的增值收益课税。潘老头的公司去年12月就是因为少缴土增税被罚的。

这个税的税率在十八个税种里是最特别的。大家知道，个税“综合所得”“经营所得”都是超额累进税率，所得超过某一个限额了，税率就升一档；土增税则是超率累进税率，先计算出增值率，然后按照增值率的大小分为四档税率（30%~60%），当增值率超过200%时，这部分增值额的税率是60%。

看过《增值税基本法》那期的胖友应该都会有疑问，不是已经有增值税了么？增值税理论上就是对增值额征税，再征一道土增税难道不是重复课税么？

其实就是重复课税。虽然两种税的扣除口径不一样，控税方式不一样，但还原到经济实质，确实都是对增值额征税。

营改增以前，买卖不动产其实是交营业税的，营业税很简单，只按营业额（就是收入）交税。那时候营业税和土增税看起来互不打扰，营改增以后，房地产企业的增值税和土增税看起来就非常近亲了。

事实上，联系到我之前讲过的，增值税实质上是所得税的一种，近似毛利税，土增税何尝不是呢？增值税、土增税、所得税，实际上是对一个房地产项目的收益征三遍税。

一个房地产项目要交的税特别多，大家买房子那个钱，很多都是直接或间接承担了税负，土地出让金、增值税、城建税及附加、土增税、企业所得税、印花税，后面还有个买方交的契税，加起来除以房价的话，这个比例应该是60%~80%。以后我会单独讲讲这个事。

第十八项，契税，0.62万亿，占比3.55%。前面各种税大多是不动产卖方要交的，契税则是买家要交的。去年颁行了《契税法》，规定税率3%~5%，按交易的不动产价格乘以税率交税。

到这里，通行的十八个税种就全都捋了一遍了。

但是，表里还有个“其他税收”是怎么回事？

80亿，比船舶吨税还多一些。

这个我也不清楚，年鉴里没有注释。首先，肯定不是教育费附加，我说了，那个是费，不是税，而且，教育费附加肯定不止80亿这么少。同理，也不会是南方有些地方收的水利建设基金、防洪保安资金、堤围防护建设费啥的，那些都不是税。

我猜想，可能是补缴的以前年度税款，比如营业税，在营改增之前有逃税、漏税，2016年营改增之后虽然不征营业税了，但是，以前期间逃漏的营业税如果被发现，依然要补缴。一般情况下，税款追征期是三到五年，但对逃税、抗税、骗税，是无限期追征的。

我还想过，会不会是行邮税？

行邮税不是单独的税种。进口货物不是要征关税、增值税、消费税么？那是对企业的。如果个人外出旅游回来，带了一堆应税物品，比如人肉代购，连征三道税就很繁琐。

于是，我们做了一个关税、增值税、消费税三合一的综合税——行邮税。顾名思义，对个人行李携带、邮递物品进口征税。经常海淘而且量很大的话，应该遇到过行邮税清关。

因为是三合一，所以，行邮税的归属并不明确，应该属于“其他”。罢特，行邮税以关税性质为主，归海关，不归税务局，应该不在这张表里。

再有就是，个人出租住房有一个综合税。

个人出租住房涉及到增值税、城建税及附加、房产税、个人所得税，如果挨个计税，很麻烦，而且，这些税加起来金额不小，官方就给个人出租住房搞了个打包的计税方式，叫综合征收率，直接按租金乘以综合征收率交税就行了。现实中，很少有房东主动交这个税的。

这笔税款也是跨界的，可能记到了“其他税收”项下。

现在再来看税收的中央和地方分成情况。

税收有些是中央独享，有些是地方独享，有些是中央地方共享的。

纯中央的税种只有四个，消费税、车购税、关税、船舶吨税。从表中可以看到，进口环节的增值税是中央独享。这里有个规律，由海关征收的税，包括代征的税，都是中央独享的。

再看中央、地方共享税。三个对所得征税的税种增值税、企业所得税、个人所得税都是央地共享。

增值税是五五分账，海关代征部分全归中央。

所得税不论企业、个人，都是六四分账。但是，中国铁路总公司、各银行总行及海洋石油企业的所得税是全归中央的，所以，表中中央分得的企业所得税达到了65%。

印花税中，证券交易印花税归中央，其他印花税归地方。

可以注意下，在地性比较强的税种通常归地方，或者大部分归地方。比如资源税，除了海洋石油企业缴纳的部分归中央，剩下的基本都归地方；比如城建税，要搞城市维护建设，当然要留存本地，所以，只有铁路总公司、银行总行、保险总公司集中缴纳的归中央，其余归地方。

烟叶税，农业特产税的遗存，而且是为了改善当地财政而存在，肯定是地方税。

环保税，污染往往是在地的，当然也是地方税。

车船税，车船在当地登记管理，地方税。

剩下的就是房地产五税，不动产当然是在地的，土地税、房产税、耕地占用税、土增税、契税，都是地方税。

大家可以看下表里，这五种税加起来占到了地方税收收入的25%，这还没算房地产项目涉及的增值税、所得税、城建税。如果都加起来，房地产税收占地方税收比例应该在30%~40%。

别忘了，卖地收入也是归地方的，卖地收入通常占地方财政50%~80%。

卖地收入加上房地产税收，房地产对地方财政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那么，扯远一点说，当年卖地收入有多少呢？

7万亿。

可以看到，地方税收收入也不过才7.6万亿。

说到这，应该有人要问了，财政收入到底都包括什么？税收、卖地收入、财政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国财政收入分为四大块，一般公共预算收入、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国有资本经营预算收入、社保基金收入。

一般公共预算收入绝大部分来自税收，当年是19万亿。很多人错误把财政收入就等同于这个数，其实算少了。

卖地收入并没有算在这里，而是在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这个栏目基本没别的，绝大部分就是卖地收入，当年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8万亿，其中卖地收入7万亿，感受一下。

相比之下，国有资本经营预算收入就只是苍蝇肉了，不到四千亿，来自一些央企的利润、分红等等。

社保基金收入8万亿，别看这个数大，但是，不能拿来平衡另外三类预算，说白了，社保基金的钱没法挪出去花，可支配性很差。

所以，总财政收入接近36万亿，其中可支配财政收入大约28万亿。

其中的绝对主力则是税收收入和卖地收入，差不多是23万亿。

好了，这张表就讲这么多叭，以后我会给大家挨个拆解这些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