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姐吃面(77年姐姐到我面馆打工，客人嫌她笨手笨脚，十年后她成了餐饮女王)

作者：老朱 素材提供：李国强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杨柳镇是个水乡小镇，临着一条小河，河边杨柳依依，百年老街尽头，一块褪色的招牌歪歪斜斜地挂着：“强子面馆”。

那是77年的秋天，天还没亮，面馆老板李国强就起床开始和面。清晨的凉气顺着门缝往里钻，他穿着件发白的蓝褂子，一边搓着冻得通红的手，一边往面盆里加水。

“哐当”一声，后厨的铁勺掉在地上。“谁？”李国强吓了一跳，拿着擀面杖冲后厨喊道。

“是我，国强。”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李国强定睛一看，是他姐李秀珍。只见她穿着件打着补丁的灰布棉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姐？你怎么来了？”李国强放下擀面杖，赶紧给姐姐倒了杯热水。

李秀珍捧着热水杯，手指被烫得缩了一下：“工厂裁人，我被辞退了。听说你在这开了面馆，就想着来投奔你。”

李国强叹了口气。他这个面馆开了半年，每天就挣个温饱。店里就他一个人，又要和面，又要下面，忙得团团转，但生意还是不见好。

“姐，你先喝口热水暖暖身子。”李国强从柜台下摸出半个烧饼，“饿了吧？先垫垫肚子。”

李秀珍接过烧饼，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国强，让姐帮你干活吧，什么活我都能干。”

李国强看着姐姐憔悴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从小，姐姐就照顾他。爹娘走得早，要不是姐姐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哪有他现在的面馆？

“行，你先歇着，一会儿我教你怎么招待客人。”李国强应了下来。

天渐渐亮了，街上传来了早起人的脚步声。李国强赶紧把最后一锅热水倒进面盆里：“姐，你先看着锅里的汤，我去和面。”

李秀珍点点头，卷起袖子就往灶台走。刚走到一半，“哐当”一声，一个铁盆被她撞倒了。李国强回头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他调好的卤子全洒在地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李秀珍手忙脚乱地去捡铁盆，脸涨得通红。

“没事没事，我再调一锅。”李国强安慰道，心里却在盘算：这一锅卤子的材料钱就够他一天的开销了。

这时，门帘一掀，进来一位穿着一身中山装的老者。是老张，退休教师，天天早上来吃面的老主顾。

“张老师来了。”李国强赶紧招呼，“还是老样子？”

老张点点头，目光扫过狼藉的地面和手忙脚乱的李秀珍，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没事，我姐刚来帮忙，不太熟悉。”李国强解释道。

“哦，新来的？”老张坐下来，掏出一个旧烟袋锅子，慢悠悠地填着烟丝，“那我等会儿。”

李秀珍赶紧擦干净地，又洗了手去煮面。她小心翼翼地端着面碗，可还是抖得厉害。走到老张桌前时，一个趔趄，热汤溅到了老张的裤腿上。

“哎呀！”老张跳了起来，“你这姑娘怎么回事？端个碗都端不稳！”

“对不起，对不起。”李秀珍急得直掉眼泪，手忙脚乱地去擦老张的裤子。

“算了算了。”老张摆摆手，“我看你这面馆是不想开了，连个端碗的人都请不起。”说完，拂袖而去。

李国强看着姐姐站在那里直掉眼泪，心里又心疼又发愁。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人口传人，说强子面馆新来了个笨手笨脚的帮工，连面碗都端不稳。一时间，生意更差了。早上只有三五个客人，到了中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李秀珍蹲在后厨的角落里抹眼泪：“国强，要不我走吧，我在这儿只会给你添乱。”

“姐，你别这样。”李国强蹲下来安慰她，“你看，这手艺活都得慢慢学。你先从洗碗开始，慢慢来。”

就这样，李秀珍从最简单的洗碗做起。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帮弟弟和面，晚上客人走了，她就躲在后厨练习端碗。

那些天，常能听见后厨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有时还夹杂着压抑的痛呼声——李秀珍被烫伤了手，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一天深夜，李国强起来上厕所，发现后厨还亮着灯。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见姐姐正在练习和面。她的手上都是面粉，额头上的汗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

“姐，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

李秀珍吓了一跳，赶紧擦了擦手：“我看你白天和面，手法特别好，想学学。”

李国强走近一看，姐姐和出的面团东一块西一块，像是被狗啃过似的。案板上还放着个破本子，密密麻麻记满了字：“加水要慢，面要醒够时间。”

“姐，你。”李国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国强，你放心。”李秀珍搓了搓沾满面粉的手，“姐一定会学会的。你看，我都记下来了，这水温要多少度，面要醒多久，我都记着呢。”

李国强看着姐姐通红的双手，心里一阵酸楚。他还记得小时候，姐姐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要写在本子上，一点一点学。

“姐，你先去睡吧，明天我教你。”

“不用，不用。”李秀珍继续揉面团，“你白天够忙的了，我自己慢慢摸索。”

就这样，李秀珍开始了她的“深夜修行”。每天晚上，她都要练习到深夜。渐渐地，她端碗不抖了，和面也有了门道。

一天早上，天还没亮，供货商王大哥送货来，看见李秀珍正在和面。

“哟，秀珍，你这和面的手法不错啊！”王大哥惊讶地说。

李秀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差得远呢。”

“我跑这一带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和面的，就属你这面团最匀称。”王大哥凑近看了看，“你这是用的温水和面？”

“嗯，我发现用温水和面，面团会更有韧性。”李秀珍一边揉面一边说，“而且水温要控制在四十度左右，这样醒出来的面条才会筋道。”

王大哥连连点头：“行啊，你这是真用心在琢磨。”

这时，老张来吃面了。他还是老样子，坐在老位置上，慢悠悠地掏出烟袋锅子。

李秀珍深吸一口气，把面条下进锅里。这回，她端碗的手稳稳的，一滴汤都没撒出来。

“张老师，您尝尝。”李秀珍小心地把面放在桌上。

老张瞥了她一眼，舀了一口汤尝了尝，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咦？这汤的味道不一样啊。”

“我在里面加了一点白胡椒粉。”李秀珍解释道，“秋天天凉，加点胡椒暖身子。”

老张“嗯”了一声，夹起面条尝了尝，又“咦”了一声：“这面条也不一样，筋道多了。”

“是用温水和的面。”李秀珍小声说。

老张放下筷子，正经地看着她：“姑娘，你这是下了功夫了。”

从那天起，老张每天来吃面，都要跟李秀珍说上几句话。有时候是夸她面条筋道，有时候是说汤底鲜美。渐渐的，他还会给些建议：“这卤子可以放点八角，味道会更香。”

李秀珍把这些建议都记在她那个破本子上。每天晚上，她都要翻出来看看，然后去尝试改良。

一天，李秀珍突发奇想，在面里加了点韭菜。老张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这韭菜和面的搭配恰到好处，香而不腻。”

这话传出去，街坊邻居都来尝鲜。大家都说：“强子面馆的韭菜面，是一绝！”

就这样，面馆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每天早上，门口都会排起长队。李秀珍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但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然而，好景不长。一个名叫“陈记面馆”的新店在街对面开张了。老板陈大富是隔壁镇有名的面点师傅，一来就放出豪语：“要让强子面馆关门！”

这天早上，李国强和姐姐正准备开门营业，就听见对面锣鼓喧天。陈记面馆开业了，门口挂着大红灯笼，还请了个唱大鼓的在门口敲锣打鼓。

“开张大酬宾，所有面条半价！”陈老板站在门口吆喝着。

街坊邻居都被这阵势吸引过去了。李国强的面馆门可罗雀，连老主顾老张都去对面尝新了。

“国强，这可咋办啊？”李秀珍愁眉苦脸地看着对面热闹的景象。

李国强摆摆手：“没事，开张都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几天过去了，情况不但没好转，反而更糟了。陈记面馆的生意红红火火，他们这边却门庭冷落。

这天中午，一个客人刚坐下，就听见对面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陈老板在表演甩面，面条在空中飞舞，引来一片叫好声。

那客人放下筷子就走了：“还是对面热闹，我过去看看。”

李秀珍端着面碗，呆呆地站在那里。李国强叹了口气：“姐，要不我们。”

“不行！”李秀珍打断他的话，“咱们不能认输。”

当天晚上，李秀珍翻出她的破本子，一页一页地看。突然，她眼前一亮：“国强，咱们为什么不能做点小菜？”

“小菜？”

“对！配着面一起卖。我记得小时候，娘做的酱萝卜最好吃了。”

就这样，李秀珍开始琢磨做小菜。她用萝卜、黄瓜腌咸菜，用大白菜做泡菜，还用猪肉做了香干。每种小菜她都要反复尝试，直到味道完全满意为止。

这天，老张来吃面，看见桌上多了几碟小菜，好奇地尝了一口：“这酱萝卜不错，又脆又开胃。”

“张老师喜欢吗？那您多吃点。”李秀珍高兴地说。

“这泡菜也不错。”老张又夹了一筷子，“酸辣适中，和面很配。”

慢慢地，食客们发现，在强子面馆吃面，不但面条好吃，配菜也很地道。一碗面，配上几样小菜，比对面光吃面要有滋味多了。

这时候，李秀珍又想出了新主意：“国强，咱们干脆送外卖吧！”

“送外卖？”

“对！隔壁布店的李婶子总说想吃咱们的面，可是店里走不开。咱们要是能送过去，多好啊！”

就这样，李秀珍拿着个旧暖壶，开始给附近的店铺送面。她记住每家店什么时候吃午饭，提前把面送过去，热气腾腾的，还配上几样小菜。

镇上的生意人都说：“强子面馆的面，就是贴心！”

这一招果然管用。虽然陈记面馆门口天天热闹，但强子面馆的生意反而越来越好。每天早上刚开门，就有人来打包买小菜。

这天，镇上要举办美食节，李秀珍兴冲冲地报了名。李国强有些担心：“姐，对面陈老板可是有名的面点师傅啊。”

“没事，咱们有咱们的拿手好戏。”李秀珍神秘地笑了笑。

美食节那天，小镇上热闹非凡。各家各户都搭起了摊子，香气四溢。陈记面馆的摊子最大，陈老板正在表演甩面，引来一片叫好声。

李秀珍的摊子不起眼，就摆了几样小菜，一口大锅，一个电热盘。她从早上就开始忙活，先是把提前腌好的咸菜、泡菜摆上，又把特制的卤肉切成薄片。

“这是什么味道？”有人闻着香味走过来。

“是卤肉的味道。”李秀珍笑着解释，“我用八角、桂皮、花椒，熬了三个时辰。”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走过来：“闻着真香，能尝尝吗？”

“当然可以。”李秀珍赶紧切了一片卤肉，又配上一小碟泡菜。

那人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这味道，绝了！你这卤肉是怎么做的？”

“是家传的配方。”李秀珍不好意思地说，“我娘以前最拿手的就是这个。”

“我是省城食品批发公司的刘老板。”那人掏出一张名片，“你这卤肉要是能批量生产，销路肯定不愁。”

李秀珍愣住了。这时，评委们来到她的摊位。陈老板也凑了过来，一脸不屑：“切几片卤肉，有什么了不起？”

评委们每人尝了一片卤肉，又配着泡菜吃了口面条。一位评委点点头：“面条筋道，卤肉入味，小菜开胃，相得益彰啊！”

最后，李秀珍的摊子获得了“最受欢迎小吃”奖。这下可把陈老板气坏了：“不就是会做几样小菜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刘老板一直等到人群散去，才找到李秀珍：“我是认真的。你这卤肉要是能批量生产，我可以负责销售。”

李秀珍犹豫了：“可是我这配方。”

“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配方。”刘老板说，“你只管生产，我负责卖，利润对半分。”

李秀珍回到面馆，把这事告诉李国强。李国强也很兴奋：“姐，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当天晚上，李秀珍辗转反侧睡不着。她从小布袋里掏出一个旧钱包，里面是这些年积攒的钱。虽然不多，但要是加上这次得奖的奖金，或许够租个小作坊。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找了刘老板：“我想自己开个作坊，专门做卤味。您要是觉得合适，咱们再谈合作的事。”

刘老板爽快地答应了：“行！你要是能保证质量，我包销路。”

就这样，李秀珍租下了镇郊一间小作坊。开业那天，她给面馆的老主顾们都送了一份卤肉。老张尝了尝，连连点头：“比以前更香了！”

渐渐地，李秀珍的卤味在周边打出了名声。不少饭店都来找她进货，就连陈记面馆也偷偷托人来买。

一年后，李秀珍的作坊扩大了三倍。她请了十几个工人，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忙活。她把每个细节都写在本子上，要求工人必须严格按照配方来做。

“姐，你真行！”李国强看着热火朝天的作坊，感慨地说。

李秀珍笑了：“要不是当初你收留我，哪有今天？”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到了1987年。杨柳镇的老街变了模样，水泥路代替了石板路，两旁开起了不少商铺。但街口的那棵老槐树依然在那里，树下还支着个擦鞋摊。

李秀珍的卤味厂已经搬到了省城，在全省开了二十多家连锁店。街坊邻居都说：“谁能想到啊，当年那个连碗都端不稳的姑娘，现在成了咱们镇上的大老板！”

这天，李秀珍开着一辆桑塔纳轿车回到老街。车子一停，就引来一群人围观。

“这不是秀珍吗？”老张颤巍巍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那个旧烟袋锅子。

“张老师！”李秀珍赶紧扶住他，“您还在抽这个烟袋啊？”

“习惯了。”老张笑呵呵地说，“你这是回来看看？”

“嗯，我这次回来是想请张老师吃顿饭。”李秀珍说，“就在当年的面馆。”

面馆还在老地方，现在是李国强的儿子在经营。门口挂着个新招牌：“强子面馆传承店”。

李秀珍让厨房炒了几个小菜，又亲自下了碗面。老张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还是这个味！”

“张老师，还记得当年我第一次给您端面的场景吗？”

老张哈哈大笑：“记得记得，把汤都泼我裤子上了。”

陈老板这时候也来了。他的面馆早就改行卖烧烤了。看见李秀珍，他有些尴尬：“秀珍，这些年是我不对，总是跟你们过不去。”

“陈老板，您别这么说。”李秀珍笑着给他倒茶，“要不是当年您逼着我们改良，哪有后来的事呢？”

吃完饭，李秀珍站在面馆门口，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好像在诉说着这些年的变迁。

她从包里掏出那个破旧的本子，上面记满了字迹，有些都模糊了。这本子陪着她从手忙脚乱的学徒，一直到今天的餐饮女王。

“姐，想什么呢？”李国强走过来问。

“我在想啊，”李秀珍翻着发黄的笔记本，“十年前，谁能想到，那个连面都端不稳的姑娘，会有今天呢？”

夕阳西下，老街上飘来阵阵面香。一辆自行车从面馆门前驶过，车筐里装着一个破暖壶，就像当年李秀珍送外卖时用的那个。

或许，这就是生活给认真对待它的人最好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