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堂(郑州,我的第二故乡感悟)

2025年02月21日 来源:点击:

今年是我大学毕业的第18个年头了,说来惭愧,毕业之前许的豪言壮语到现在也没有兑现。我一直在把自己变成一个社会人,然后一步步地成家立业,买房,成家,开公司,把自己的所谓梦想安定在这里。读书的时候,以为三五年之内就可以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奋斗了多年,从一无所有到资产千万,再到负债累累,我从一个懵懵小伙到中年大叔,走过了不平常的路,不知是社会淘汰了我还是我在梦想的路上艰难前行。

  然而,毕业了18年的我,在某些方面与初入社会的大学生并无二致,既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财富,也不懂得为人处世的人情世故。除了年岁渐长,其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本质的改变。虽然这个城市本身并不排斥我们这些在城市里打拼的外地人,好多我们在这里奋斗了大半辈子的人,某一天会为了不知名的原因黯然离开。我敢肯定,他们是希望留下来的,希望留下来为这座城市再贡献出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奈何社会淘汰不允许了。

  今年也是我来郑州的第22个个年头,郑州是一座充满现实的城市,连每一条路,每一座桥的名字都叫的特别的现实。什么“大石桥”就是一座石头桥名字命名的地方,“二七纪念塔”也不过是纪念意义,从没有刻意美化。每一条路,每一座桥都在诉说着郑州火车拉来的城市的故事。我是怎么喜欢上这座城市呢?可能是爱好文学,来自小郑县到大都市的魅力,也可能是心中一直默默向往着这块现代快节奏生活的乐土。

  来郑州已经22年了,心里充满了对这个城市的感情,但是要说归属感,确实又谈不上,或许一直以来我都以一个打工者自居,当然我又确实特别爱护这个生活时间最长的城市。不过见证了一个个45左右的中年大哥,带着满脸的不甘和无尽的怅然默默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我的内心是五味杂陈的,我不知道10年后的我还在不在这座城市。大城市有很多机遇,也有很多挑战,但未来的发展确一片茫然。

  因为疫情,我已近两月没回家了。老话说,父母在,不远游。坦白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十分恋家的人,可能是小时候一直被父母管得太严了,长大之后就想拼命挣脱他们的束缚。念大学没有在老家,工作也没有在老家。我想母亲每次听到我要回去的消息时,一定是早早站在村头张望着一辆又一辆紫色的班车,不顾风吹雨淋,就那样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多想见到他的孩子一面呀!

  作为一个从小玩泥巴长大的孩子,对于土地有一种莫名的热爱。有时回到家里,甚至要用双手去地里,掬一把泥土,放在手心里,捧起来贴近鼻子,然后深深吸一口气。没错,这就是家乡的味道。读大学之后,一学期回来一次,家里已经没有土地了。大学毕业之后,与故乡渐行渐远,泥巴只有在工地看到,确没有热爱的感觉。

  小时候常往村子里跑,村里的人还能认识几个,现在一年就回去那么几次,回到家乡,四目相对,看了良久,谁也不认识谁。摊上眼好使的,在那里叫着:“你不是那个谁谁谁家的小子吗?”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我也只能陪他无语的笑。

  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我常常自诩为“农民工”,现在却发现我实在配不上这三个字,至少父辈可进可退,进可以来城市打拼,赚些外快。退可以回到家乡,经营好自己那几亩麦子。而我呢?在城市勉强可,而当真正回到老家之后呢,又什么也不会。女儿把麦苗当韭菜,我估计会把麦苗当杂草除了。

  突然之间,感觉故乡离我们很遥远,很遥远,逐渐消失不见。而我们终日生活的郑州,是否愿意留下我们这些异乡人。

  我的故乡,我还可以回去吗?

  我朝夕生活的郑州,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作者简介:仵利果,毕业于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曾用笔名:林夕、圆梦、林小堂,现笔名仵小堂,其中代表作有:《圆梦诗集系列:秋天的祝福,夏日的火热,冬天的暖阳,春天的希望四部区》,中篇小说《情不自禁》,散文《写在毕业前的怀念1,写在毕业前的怀念2》《回家三部曲》,欢迎新人关注仵小堂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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