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书”生冯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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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3年重修之后,北大红楼一旁的嵩祝寺与智珠寺再度开门揖客,便显现出尘缘未了的烟火气象——今春4月28日至5月18日, “书道不二:荒唐”双人展也选在这里的东景缘画廊举行,展览将展出中国作家冯唐和日本艺术家荒木经惟的书法作品。
摄影丨李英武
“书道不二:荒唐”由荒木经惟合作长达二十多年的老友本尾久子小姐担任策展人,梦边文化创始人张维娜担任执行策展人,两位艺术家为此次展览特别定制了四十几幅书法作品。这也是荒木经惟第一次在中国展出书法作品。
展览名为“书道不二”——“书法”一体于公元6世纪,随着佛教由中国传入日本。善于“知中”的大和民族由此发扬光大,定名为“书道”。其实,不管是“道”是“法”,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皆含着道法自然的归真与妙蒂。
“不二”二字,自然取自冯唐昔年的小说书名《不二》——凭因缘,由志愿,无争执,不勉强,是为上善之“无分别心”。
堂皇之外,唐璜其里。之于此次亮相的艺术家们而言,坊间一则戏说倒是有趣,“写小黄文儿的同拍小黄片儿的主儿,终于走到一起了。”
其实,两位事主都老实地可爱,冯唐说之所以和荒木先生举办这次展览,是因为两人有很多有意思的相同和不同。
“我们都热爱妇女,都不喜欢模仿别人,不一样的是,一中一日,一老一少,一个是写情色书的,一个是拍情色照片的,这种反差很有意思,在这种相同和不同中体现出来的其实和书道的核心很像。”
荒木经惟更表示,看了冯唐的经历之后感觉和自己很有共鸣,“他当过妇科大夫,又在麦肯锡工作过,然后写小说,现在又开始玩书法,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不喜欢附和别人,还有一点点张狂,自以为是。”
而在寺庙里呈现本次展览也让他非常兴奋。
荒木从小出生的地方旁边就有一座静闲寺,没有家人的妓女死后就被葬在那里,他小时候常去那里玩耍,“我就是这样了解到欲望、生命和死亡的。”
对于书道,荒木的看法很接近于中国文人“游于艺”的精神,他把它视为一种把玩的游戏,一种娱乐自己的方式。“我不喜欢模仿别人,从小就这样,写字也是这样。”荒木说。
这一点上,冯唐和荒木的看法一致,冯老师小时候就临过颜体,后来因为忙碌,疏于执笔,最近两年又重拾毛笔,“我写字也不希望像传统的书法体系所认为的那种好看,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写。”
摄影丨李英武
3月12日,冯唐在东京与荒木会面座谈。荒木说,之所以有这次合作是因为冯唐和自己在个性上颇有相似之处,“都不喜欢画地为牢,循规蹈矩。”
4月28日开展当日,年事已高的荒木身虽不至,搭伙人冯唐登台致辞:文字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书道是似乎只有中国人以及被中国人影响的亚洲人才能从骨子里欣赏和被吸引的艺术。”
而说到自己写字的初心,冯老师言辞间不改羞涩,“文学是求真的,医疗是向善的,我做了这么多年求真向善的文学和医学,去年突发奇想,反正四季轮回,闲着也是闲着,忙着也是忙着,我想探索一下美的世界。”
陌上花开,青山碧水,不染红尘。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摄影丨李英武
以下为“书”生冯唐口述:
“看不懂?识字不够?
只是你不爱看书的借口。”
1978年,我上小学。其实我读书还是比较早的,主要是青春期实在没有什么事儿干,脑子又闲不住,不动脑子,身体又不是特别累,晚上睡不着就要挠墙。文革期间,能找到的书特别少,往往好多书都是不完整的,民国的书都得包上书皮看。再往后就是影印书,那个时候翻译的书也很少。
小学的后半期,从我接触的书里,首先认识了民国一堆人,包括鲁迅,《鲁迅全集》我小学五年级时候买的,然后还有一些影印的古籍,这些影印本有一些是建国早期的版本,基本上是中华书局和中国书店出的。
看不懂?识字不够?只是你不爱看书的借口。我拿了一本《古汉语常用字字典》在手,方法却和别的孩子不同:看书的时候懒得查字典,觉得那样太影响阅读快感,我是看一段时间书,然后再读一段时间字典,把字典当书读,这样才比较省事儿,不仅事半功倍也不影响阅读快感。
王力先生编的一套四本的《古代汉语》,作为大学教材用到现在。我初中时就读了,主要的目的就是先了解一些古汉语的语法和基础词汇。民国这些人一开始是以鲁迅和沈从文为主,后来我就开始看周作人了,剩下的看的选本比较多一些,谁有名就看谁,古汉语那边就沿着王力的选本看,差不多都是在小学后半期和初高中的时候读完了。
摄影丨李英武
高中大学的时候我就开始住校了。那时读《史记》、《汉书》,看到古人读书特别用功,董仲舒“三年不窥园”。在我觉得这不算什么,我也可以,如果不需要回家,就会完全在学校里呆着,外界跟我没什么关系。
那时读书还是看比较老派的书,民国的多,当下的少,当时追的西方文学时髦更少,我是到了北大、协和之后,才看了一些西方的文学。对了,1989年的时候翻《人民文学》,那时候刘心武还在《人民文学》当主编,我记得刊登了《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
我对80年代不是特别熟悉,那时候还正在形成三观,没有余力来看当时环境究竟是什么样的,基本躲在初高中里面,埋头读书。那个时候,我觉得对我唯一比较大的影响就是《朦胧诗选》,我觉得诗其实没有必要有关心时事,这不是诗的目的,诗是在另外一个,你想不到的角度提示你,人间还有这种境界,或者说是心况。文以载道?哎,你说什么呢?他载个什么道,你让他说说什么是道?先把文章写的让别人觉得,哎,把世界的美好,人性的黑暗和光明,那么一瞬间我们有体会到的,真的有心里一紧(的感觉)做到。
比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比如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比如我们是绑在石头上的身体和灵魂,越挣扎,被人勒得越紧……有本事,您先写写这些。与其要达成什么目的,先具备这种能打动人心的力量再说。
简单的说我的文学观点就是文学本身,除了刚才的用途,没有其他的用途,文学不是工具,诗歌也不是工具,真正的历史规律,是有些人不想看到的,比如说我在《天下卵》中提到的。
“这是一次法会意义的聚集,
20天后就烟消云散”
文豪?佳构?我觉得很难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总结概括。如果《厚黑学》的捷径走得通,那《资治通鉴》和《二十四史》就没有存在价值了。
我的评价标准就是,站在长期历史维度上,谁的东西被看得多谁就牛逼。我在“奇葩说”上说的也很清楚了,就是要看“千古名声”,“我看重的和追求的就是这个东西,达到达不到先另说。
我很早就接触了医学,我觉得死亡是生物的必然的一部分,很早就意识到人生终极是没有意义的,你要在这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大背景下,考虑你要怎么来过时间?我的性格底色就是这样的,并不是悲观,这是事实。
说到藏书一部分在老宅,一部分在我的住所,墙上能做成书架之处都就势做成书架了,现在还有不少在kindle里,加起来大概几千本吧。
我不太清楚什么小说是专门为网络而生的,我自己能明确的体会到,我拿手机看文字的时候非常容易粗心,拿纸质书看的时候就比较深沉,Kindle是介于中间的,也可能是我这辈人是从读纸质书传统中长大的。
我现在的写作全部是拿电脑完成的。kindle的好处就是便于携带,出差时带的比较多。这两年我晚上也形成了一个习惯,就是睡前一定要读kindle,困了以后直接按一下就行了,少了一个关灯的动作,这对我入眠还是有帮助的。
荒木经惟先生的摄影作品我从七八年前就开始接触。在我的认知里,他是摄影师中最关注妇女的,艺术无禁区,他也百无禁忌。同时在我的认知里,他也是摄影师中最用功的,今年七十八岁了,天天还啪啪啪拍个不停,据说已经出了450多本摄影集,我就有其中20多本。
两年前,他在日本有一个书法展,我去看了,还买了他几幅作品。我们间有许多共通之处,比如我们都热爱妇女,拿毛笔写字也在追求一种非传统的好看,不同之处就是一中一日,一老一少,过往一个用摄影,一个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样的两个人,拿出二三十幅的书法作品,在一个比较小的场合展示出来,做一个类似法会意义的聚集,过20天之后就烟消云散,有意思,就像去一场终究要谢幕的话剧,或者你做好一个坛子旋即就把它敲碎了。
后来我们就联系了一下荒木先生,碰巧他特别乐意,我当然开心,大家一拍即合。他写的速度比我快,去年9月份商定,他春节前就全数交稿了。
我小时候学写字,自然首先攻颜体,那还是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的时候,后来没有兴趣班了,索性就此撂笔,只是留下了去哪都带着笔记本和笔的习惯。
摄影丨李英武
(随手)我的钢笔是万宝龙卡夫卡的纪念款,这牌子出过一个大文豪系列,我自己收了这一支。我是春节的时候才开始写的。
在我,写字并没有什么仪式感,桌子别摇晃,宣纸要摊开铺平,用好一点的砚台当镇纸,要是再有点酒就更好了。威士忌,香槟我都爱喝,气泡酒别太甜就行。
这两年,我一直在奋力读《资治通鉴》。这是我第二遍读,第一遍是中学时开始读的,特别草率,有点囫囵吞枣的感觉,在大学早期读完。当时读的是那个20卷本,后来中华书局又出了一个10卷本,很厚。
说到如何定义自己,我觉得我更喜欢诗人这个身份,因为他是一个生活态度,我觉得这种生活态度就是让你关注一些美好的事物,那些非常态的东西,不会用太固有的态度来过活。
摄影丨李英武
文丨王诤 编辑丨韩哈哈
摄影丨李英武 黎晓亮
视频拍摄丨王欣 何玮 视频剪辑丨王欣
视频采访丨韩哈哈
图片编辑丨刘艺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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